【蛇夜】反派穿书指南（十二）
侍女上线，来看夜刀神哄骗未成年小女孩】
取生梨数个捣成梨汁，加入适量蜂蜜，再以文火熬制成膏。食用时沏以温水，兑成清甜的蜜梨汤，既有蜂蜜的甘甜，又有山梨的酸凉，温度与味道都柔和细腻，恰到好处，正是夜刀神所喜欢的滋味。
他慢悠悠地抿着碗中的甜汤，略带黏稠的汤汁滑过咽喉，缓解了干涩的不适。看来邪神大人也蛮享受这场游戏，竟然不经提醒地想到送他没有加料的润喉汤药，可谓是扮演用心，那他便欢然享用这番好意了。
此时此刻他软绵绵地跪坐在中宫常御殿中，慵懒的神情简直和八岐大蛇如出一辙，仿佛是身心交流带来了同化。也不知是不是邪神大人初尝人间之乐食髓知味了，这两日的欢爱接连不断，着实让他的人类身体有些吃不消。放肆的快乐令人上瘾，也会换来满身的倦怠。
不过在宫中日暮笙歌倒是符合两人的设定，稍微放纵一下也是应该的。他马上拿捏住规则漏洞找出借口，愉快地接受现状。
他将空掉的茶碗推到侍女面前，敲敲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，惊醒了明显处于走神状态的阿红。
“就是叫叫你，不必慌张，”他笑着打断阿红的惶恐道歉，以轻缓的语调安抚地试探道，“在想事？”
因为干涩的难耐感还未完全消散，再加上刻意放轻，他现在的声音十分低柔，较之平时更有潜入人心的意味。阿红果然慢慢舒展开眉眼，却依旧躲闪着他的目光：“抱歉大人，我刚才确实在想其他事……”
“什么事呢？”他不露声色地接近对方，随意地撑起下颔，“难道阿红想家了？那完全可以告诉我嘛，我给你放几天假……”
“不不，大人，我并不是这个意思！”阿红马上否认，又大概是觉得自己反应过激赶忙捂住嘴巴，结果没能架住夜刀神的好奇凝视，支吾片刻还是回答了，“其实……嗯……大人，我刚才在想您的事……”
“居然在想我吗？那我更要知道喽。”
这根本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。阿红一边暗自叹息，一边组织语言：“就是……我听说您昨晚和主上在皇后宫大人那里过的夜，左大臣大人现在好像特别生气……”
当真是没有太多心机的孩子呢，居然不是用撒谎来应付自己。夜刀神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：“阿红是在担心我吗？”
“啊……确实有些担心，不过我相信主上不会让您出事的，只是……您为什么要和主上做这种事呢？呃我的意思是，如果不招惹皇后宫大人的话，那无论是您和主上，还是皇后宫大人和左大臣大人，就都不会有这些烦心事了……”
“原来你在烦恼这个？”这听起来像一个孩子的疑惑，细剖起来还是在拐弯抹角地谴责自己啊，“第一，我没有为此烦心呢，第二，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，你觉得主上作为一国之君怎么样呢？”
这种送命题即使是三岁小孩也不会答出条框，阿红也如其所愿只留夸赞，听起来半真半假。
夜刀神看她绞尽脑汁措辞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，拍拍她的脑袋：“好啦，谢谢你对我心上人的溢美之词，”说着他无奈地笑了几声，“其实我知道，你们都觉得他很不称职，对吗？”
“不是的大人……”
“起码那些臣子都是这样想的，不是吗？”他一句话把小侍女摘出了剖腹之列，让对方安下心来，“不好好上朝，不听臣谏言，不顾全后宫，好像所有的职责他都没有用心履行。
“但这天下依旧太平昌盛，你有想过为什么吗？”
他微微抬头眺望远方，仿佛在穿过重重围栏遥想心中人，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：“因为主上从未真正懈怠朝政，他一直都有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啊。”
他绝口不提太政大臣等一众人的作用，专挑天皇的努力侃侃而谈。
“他并不喜欢这种生活，他讨厌宫中的条条框框，让他做不了喜欢的事，也不能自由自在地和喜欢的人相处，所以他总是一副厌倦散漫的样子，但实际上，所有的朝政工作他都有好好完成。
“可即使如此，左大臣大人他们也没能满足，他们明明知道主上心里只有我一人，却在他一次次退让婉拒后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他与皇后宫大人合寝，所以昨夜，主上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。
“主上他，用自己的时间与自由换来了世间繁盛，却连这唯一的私心都不能保留，”他依旧笑着，眼中的光却是悲凉的冷色，“你不觉得，主上他，很可怜吗？”
夜刀神保持着脸上的凄苦之情，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笑。这番夸大其词的怨夫之言换个成年人来听可能只会收获嗤之以鼻，而阿红作为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，显然很吃这一套。
“……很抱歉大人，我见识浅薄，真的没有想过这些事情，没想到主上……这样辛苦……”
你当然想不到了，毕竟你过得比他苦多了。他揉揉阿红的头，给予这个因为真心忏悔而手足无措的小女孩一些安抚：“没关系，你现在知道了啊，主上不会无缘无故招惹别人，他做事都是有理由的。”
他见阿红郑重地点了点头，大约是将他的这番胡扯当成了推心置腹的交流，连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，就是不晓得邪神大人知道自己被描绘成一代明君后会做何感想。
“呵呵，主上这两日也很辛苦呢……”他突然想起多日前观看能剧表演时对方那个惊艳的眼神，“既然如此，我们来为他准备一个惊喜吧……”
“惊喜？就是把你的侍女带到我面前？”
八岐大蛇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女孩，面无表情语气如常，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。
“主上，要对小孩子温柔一点哦，”夜刀神把快维持不住恭敬笑容哭出来的阿红揽到身后，上前几步低下身子，贴到八岐大蛇脸侧耳语，“您不是讨厌现在没有鳞纹的面容吗？我带她来给您化妆啊，像我这样。”
说着他歪过头，在八岐大蛇面前眨眨眼睛，展现了一下自己完美的眼妆。
想来对方也烦透了这张正气十足的脸，略带质疑的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过：“……那就试试吧。”
尊贵的一国之君赏予侍女一个接近自己的恩赐，可惜没见过世面的小侍女没能把握住机遇。阿红上妆的双手抖得像筛糠，原本说好的眼线也抖成了黑眼圈，像是要帮这位日夜宣淫的君主坐实肾亏的流言。
“……我原来在你眼里长这样？”
“主上，冷静，这只是一点小意外。”夜刀神笑容僵硬地拖开马上就要暴哭的阿红，省得不悦的天皇大人看到对方的表情更不爽了。
“放轻松一点，有我在主上不会真的生气的，”他悄悄安慰身旁的小姑娘，毕竟这也关乎自己的身家性命，“你就当是在给我化妆嘛。”
夜刀神说完便回到八岐大蛇身边，跪坐在对方面前稍仰起脸，一点点擦净对方晕开的眼妆，同时按揉额心蹙起的眉头：“主上别生气嘛，您想想，失败了不会有任何损失，成功了反而可以了却一桩心事，这不是很划算吗？而且，”他收回指尖半站起身，缓缓靠近对方耳畔，与对方的肌肤暗昧地将贴未贴，“您难道要对您的中宫发火吗？”
见惯大风大浪的邪神自然不会真的为这点小事发怒，而夜刀神故意修饰的可怜兮兮令他无语又想笑。
“随赤水开心了，”他抚额叹息道，夹杂的笑意中似乎饱含无奈和宠溺，“不过你可别玩过火了，”他威胁似地捏住对方的下巴，配合调笑的神情更像是一种情趣，“不然等到晚上，我会好好‘惩罚’你的。”
“我恭候主上哦。”夜刀神握着对方的手腕，旁若无人地舔过他的指尖。
刚刚平复心情的阿红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。
“继续，你们最好能给出一个令我满意的结果。”八岐大蛇再次合上眼，夜刀神立刻绕到他身后，笑着冲阿红勾勾手。
方才种种意外缓和了紧张的气氛，阿红再下笔时手稳了不少，然而笔下俊丽的五官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在为谁上妆，几个呼吸间笔锋又开始抖了。
头脑混乱间，她看到两缕赤红的长发垂到天皇脸侧，不多不少正好遮住他墨紫色的鬓发。她仰起头，与偷偷抵在天皇头顶的中宫大人四目相对，对方弯着眉眼，无声地做出口形。
现在像我了吗？
她险些笑出声，还好忍住了，但这一点动静还是惊扰了天皇。
“……你们两人在背着我搞些什么？”
“没有哦主上，不要乱动，不然画歪了又要重画的。”
几番抚慰下来，阿红终于找回手感，落笔越来越准如有神助，她很快完成了中宫大人布置的任务，有些期待地等候对方点评。
在叫醒邪神大人前夜刀神肯定要先行验收，他本来并无担忧，直到转回前方看到对方的妆容。
“弄完了？”八岐大蛇感觉到笔尖离开了自己的唇角，颤动着鸦睫准备睁开眼睛。
“没有，主上，稍等片刻，还有一点小瑕疵要改。”
夜刀神寒毛卓竖地拉开阿红走出几米远，确保对方不会听到二人的悄声谈话。
“不，不是，你怎么做到的？不是这种效果……”
他万万没想到暗黑色的眼线与唇妆也能凸显一个人的正气，顶着深邃的眼轮廓与唇影，现在的八岐大蛇与其说是为祸人间的邪神，不如说是和高天原狼狈为奸痛击罪恶的正义化身，看起来更加正直可靠了。
这要是让邪神大人看到了，别说这个蠢蠢的小姑娘了，怕是自己也要遭殃。他长吁一口气，纠正道：“要邪魅孤傲的感觉，”怕她理解不了干脆用上直白的形容，“就是要长得好看但不干人事的大坏蛋的气质。”
“嗯……啊？”阿红迷惑不解，又不敢多问，只好乖乖按照中宫大人的意见修改了妆容，对最终的成品不忍直视。
不想天皇大人对着铜镜左照右照，竟然十分满意地点点头：“不错。”
阿红顿时体悟到两位大人的绝美爱情，出门前她为中宫大人上妆时对方也拒绝了自己提议的美艳浓妆，坚持要用之前的寡淡妆容，这种超出常人的审美，还有相互理解的心疼，根本是无人能插足的心友啊。
“你总算干了件正事。”尽管因为不便没有化上完整的鳞妆，现在的眼唇也足够八岐大蛇有脸和高天原大干一场了。
他心情极其舒畅，搂着夜刀神在宫中四处游走，甚至有心情和撞面的皇后宫打招呼。
化着鬼妆的皇后宫像见了鬼似地呆在原地，两人走出老远才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。
“很好，这样出门正合适。”
“您要出宫吗？就是说，可否多带一个人呢？”
八岐大蛇掏出话本拍在夜刀神期盼恳切的脸上：“本来就要一起。”
“出现新的文字了？”这几日光顾着玩乐，夜刀神差点忘记话本的存在。他赏玩地翻阅着新增的记录，可能是因为两人有了实质进展，话本的叙事风格更为胶漆黏腻了，看得人直想啧啧摇头。
“让我看看，又有什么新鲜事了？”
「左大臣明里暗里的逼迫令山武天皇不堪其扰，他找借口与赤水中宫逃到民部卿府中，准备享受几日不闻窗外事的二人生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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资本夜：giegie这么可怜，只有我们能体谅他 ˃ ˄ ˂̥̥
韭菜红：呜呜主上辛苦了…
耶，准备换新地图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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